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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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轻而易举地进入了韦恩庄园的室内，即便他没有钥匙，但他仍然了解如何从这座庄园安全系统的可破解之处进入，有天赋的——用布鲁斯的话来说。杰森了解这座安护等级似堡垒的庄园如自家的后花园。而这里的确曾是他的后花园。

杰森不发出声息地走在走廊上，他驻足了那么一会儿，从他曾经站过的角度，望出去看室外的圆月，仍然是那么明亮的圆月，如他曾经站在这个视角看过的如出一辙。

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没有久到令他熟悉的一切发生变化，这个庄园中的一切，他视界中看到的一切仍然是那么熟悉。

但又恍如隔世。

杰森推门而入了布鲁斯的卧室，他可以做到他想有多悄悄就能有多悄悄，这是身为罗宾，布鲁斯训练过他的必备技巧之一，他们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在罪恶之处，惊吓得罪犯们失魂落魄。

杰森看到布鲁斯正躺在他的大床上，孤寂而沉静地睡着，杰森走到了布鲁斯的床边。

杰森看着布鲁斯的睡颜，这不同于他白天的样子，更不同于他黑夜中的形象，温雅安定地入睡着，不知道正在做什么梦。

气息平稳得可以看出看进入深眠没多久。那往往会是个不错的梦。

不过他很快就能知道布鲁斯在做什么梦了，他可以让布鲁斯告诉自己，当然他可以，如果他仍然感兴趣。

杰森爬进了布鲁斯的被子中，他思绪在他的这个动中停滞了一瞬，但仅一瞬，他的动已经在他的思想回来前，跨坐到了布鲁斯的身上。

也在布鲁斯醒来前。

杰森拱起了被子，跨坐在布鲁斯身上，在他想俯下身凑近布鲁斯耳边时——他知道他不用做到这一步，布鲁斯就会醒了。

布鲁斯从深眠中醒来，睁开眼看到映入视界的竟是杰森，不禁恍神以为这是一个双重梦，他仍然没有醒来，他依然在睡梦中。但身为侦探那么多年，受压在身上的切肤体感让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不是梦境，这是真实。

“杰森……？”

但布鲁斯无法理解杰森怎么会突然回来，还出现在他的身上，他按下床边的一个控键，落地窗帘自动缓缓拉开了中间一段距离，可以令夜色透进卧室，而看清具体情况。他没有直接开灯，那在深夜会让他的视线感到不舒服，也没有拉开全部的落地窗帘，仅一段透入室内的夜色已足够。

“你已经明确看清了，而dna的检测结果也让你明确了这一点，我猜？”

杰森说道，自那一天后他就还没见过布鲁斯，虽然也没有过去多久。

“我去找过雷霄了。”

布鲁斯说道，“我——”

杰森把手抚上了布鲁斯的喉咙，阻止了布鲁斯的后半句话，他可不想听到布鲁斯的道歉，已经太迟了，当然他也不确定布鲁斯会向他道歉，也许从未有过这个念头。杰森将手按上了布鲁斯的项颈，无论布鲁斯后半句想说什么，他都不想听，在此时此刻。

“你想要什么？杰森，”布鲁斯没有表现出被人欺身在上愠怒，而是几乎可以用温和来说的，说道，“向我复仇吗？”

杰森想，也许是布鲁斯还没有完全睡醒。

“那的确是我要做的，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