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前。
萧归安的脚步微微一顿，他的视线落在了便利店之中那个正在挑选泡面的黄毛少年身上。
有点眼熟。
思索了两秒，萧归安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是那天在面包车上的几个不良青少年之一。
虽然赵杰说这几天会给他们打电话，但是这两天下来，萧归安没有接到任何一个电话。
难道赵杰他们已经被解决了吗？
就算是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没有被处理掉，估计表面的传销组织也不会再存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匿名举报的原因。
还是李启文那个疑似官方的家伙背后的部门出手了。
因为许子升一直在场，萧归安并没有多加关注后续的发展。
【归易】不过就是一道虚假的幽灵而已，在许子升离开之后，系统肯定不会一直让自己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之中的，本来也只是扮演而已。
估计等他离开之后，零号要么让代理系统操纵【归易】的身躯，让其如同一台机械运行着。
要么就是【归易】哪里都不去，零号它们再往周围的人脑袋里塞虚拟记忆什么的，伪装他正常活着的假象。
萧归安第一次如此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死了，他和零号签订的劳动合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呢。
突然的感伤春秋，但是萧归安很快就将这种有些落寞的情绪抛之脑后。
何必想那么多呢，至少他现在还能思考，还能说话，还能感受，就是换了一种方式再就业而已。
许子升敏锐地察觉到了到一些【归易】的情绪变化，他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那个黄毛少年。
面容清俊的棕发青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透过了表象看见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内里，许子升低喃一声，“那家伙……”身上有种淡淡的令人不自觉厌恶排斥的熟悉气息。
手腕处圆月印记的灼烧感更加严重了，可是他前两天才刚刚结束一个副本，难道还会再有吗？
不，应该不会，这不符合他推算出来的规律。
有的话，也不可能隔得这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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