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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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穿过拥堵的城市道路，在昏暗的天色里急速穿梭。

发动机不住地轰鸣，他们与风雨擦肩。

当浑身都湿透时，程舒妍脑中忽然出现一句话——“不如热烈一些。”

有人怪天气，有人等雨停。

不如勇敢，不如淋雨。

不如热烈，不如酣畅淋漓。

……

雨越下越大，因为可见度过低，商泽渊不得已在路边停了车，通知司机来接。

身后是亮着灯的24小时便利店，程舒妍坐在室外的长椅上。

外套全部淋湿，她嫌贴在身上难受，就只穿了件纯白长袖，材质薄，浸了水有点透明，黑色文胸若隐若现。她却不甚在意，捧着碗温热的关东煮，吃得慢条斯理。

隔了会，店门自动打开，商泽渊走出来，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没多看，偏着头丢了条毯子给她，“盖着吧。”

程舒妍接过毯子裹身上，笑着调侃说，“你还挺绅士，经验丰富啊。”

商泽渊嗤笑声，“与生俱来。”

他坐她旁边，程舒妍心情不错，见他头发全湿，难得主动从帆布包里掏纸巾给他。

商泽渊抽了两张，随意擦几下，视线略过她斑驳不堪的包，说，“干脆扔了换个新的。”

“还能用为什么要换？”程舒妍继续吃着。

“洗不净你不心烦？”

“心烦的人不该是我。”

丢脸的人不是她，所以再见到这包，该想起这份窘迫的人，当然也不是她。

商泽渊这才问起那女生什么情况。

程舒妍说不知道，神经病吧可能。

说完又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划她伞开始吧。”他答。

“哦。”

“还挺精彩。”他评价道。

“看戏要给钱。”

“一万八够不够？”

这就开始玩梗了，程舒妍被逗笑。

“不过这事不用放心上，”商泽渊身子向后靠，“她不敢再找你麻烦。”

程舒妍慢吞吞咽下鱼丸，说，“那如果我说，麻烦已经找上了呢？”

“嗯？”

她叼着竹签子，掏手机给他看。

满屏的微信消息，都是宋昕竹发来的。

宋昕竹：【你跟人吵架了？商泽渊给你撑腰了？】

宋昕竹：【我天，这事在学校论坛都炸了，大家都在猜你和他的关系，所以你俩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