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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尊虚影给他带来的压力，与当初那个身影几乎毫无二致。不过一个是在自己弱小时保护自己，现在这个却成了和自己为敌的顶级强者。
下一秒，就在他低头出神毫无警戒时，身前突然传来鑫的招呼声：“道友，可愿替贫道解惑否？”
内心已经快要绝望的男子，听到声音明显呆愣了片刻。
不知为何脑中就突然灵光一闪，但随后却五味杂陈似的点了点头：“道友请讲，不过，贫道还有一个条件。”
鑫闻言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轻轻颔首捋了捋长髯回应道：“请讲，一事换一事，挺好。”
男子顿时深吸了一口气，轻合双目略作沉吟后，才再次睁看眼睛正视着鑫：“事后，愿与道友全力一战，如何？”
“点到即止？”鑫双眼一眯嘴角微微翘起：“还是生死两分？”
鑫说话的语气与态度，依旧如之前一样霸道无匹。
只能说还好虚空中只有他们二人，若有第三人听到这种问题，恐怕他都会硬着头皮直接选择生死两分。
可是，已经算是彻底看开的男子，自知根本没把握胜过这个实力绝强的对手。更没办法从那个早就烙印于灵魂最深处，根本躲无可的影子里走出来。
因此，他也只是脸色微微一僵，随即轻轻拱手回应道：“全凭道友做主，我自全力而为就是了。”
丧。
鑫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随即了然一笑点了点头。眼前这名男子实力已是顶尖，若非遇到自己这个物质本源，恐怕寻常混元还难以胜得过他。
况且对方本身就是上古一脉，让他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几分敬意：“贫道只想知道，将天使一族逼迫的节节败退的恶魔，为什么会有食草动物才会进化出的尖角呢？”
牙齿、利爪这些主要用于进攻，其次可能还有其他功能的部分，是几乎所有主动掠食者必备的进化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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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尖角、棘刺或者甲壳和鳞片，这些被动防御性更加突出的特性，是猎物在长期进化中自然衍生的防御机制。
可是现在呢？
恶魔族将天使打的节节败退，甚至都不得不向天宫请求援军，就明显不符合二者之间的生灵地位。
就好像自然界的一群羚羊，竟然将原本在实力上占据绝对优势，把自己当作食物的狼群打的损兵折将一样。
若是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做到。
即便是有面前这个远古一脉存在，要改变两个物种之间的从属地位，那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再加上以他从神王宫看过的那些资料，以及猴子当初从那颗星球找到的痕迹，也同样证明了恶魔族从最开始时，理应一直都处在被掠食的猎物位置。
可是短短十万年光阴，他们不仅来到了距离特瑞亚数百万光年，真正意义上的宇宙深空深处。
还将原本作为掠食者的天使一族，打成了现在这副狼狈无比的糟糕样子。
全靠眼前这个苦修道统的远古一脉，可能吗？
提出自己的疑惑以后，鑫就始终注视着男子的眼睛。
当他发现对方陷入了迟疑，并且左手想要抬起又轻轻放下，一副犹豫不决的纠结模样时。
突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直接拱手躬了躬身子继续道：“贫道乃是一介散修，还请道友不吝相告。”
这位红袍男子有些古怪，尤其是刚刚想要触碰腰间的葫芦，却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放弃以后，鑫也差不多能猜到对方的顾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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