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药研?你怎么了,醒醒啊。”
虽然因为喝醉了酒而睡的比较沉,但药研毕竟和他靠的那么近,海老名对药研睡梦中无意识散发出来的杀气自然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再加上药研搂着他的手也收的越来越紧,尽管还很困倦,觉得有些昏沉,但海老名还是醒了过来,看着身旁在梦中仍旧紧皱着眉,呈现出一种像是痛苦一样的神情,急忙推了推药研,试图叫醒他。
“啊!”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并没有想到尚未清醒的药研,居然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攻击的举动,海老名毫无防备的被药研反身压倒在地,而药研也从腰间将自己的本体抽出,紧握在手中,高举着,似乎下一秒就会狠狠的刺下来。
尽管眼前的境况似乎很危险,但非常相信药研,相信他绝对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的海老名,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和抵抗的措施,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明显还没有清醒的药研,一遍一遍的,温柔的呼唤着药研的名字。
“海……”听到海老名那熟悉的声音,感受到他仍旧鲜活灵动的气息,原本还沉浸在分灵传给自己的痛苦记忆里难以自拔的药研,意识终于渐渐的回笼,看着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海老名,还有自己抵在海老名脖颈边的本体,急忙收回手里的刀,满怀歉意的看着因为自己无意识的举动,而险些被自己伤害的海老名。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只是我……”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目光澄澈,表情里只有疑惑和担忧,而没有愤怒和恐惧的海老名,药研急切的想要解释自己刚刚的举动,却因为过于焦急,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我相信药研你绝对不是有意的,所以不用担心,反正也没有出什么事不是吗?倒是你……”海老名说着,伸出双手,捧着药研的脸,以温柔但不容拒绝的力道,让药研只能低着头看向自己“你之前在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究竟看到了什么?别想着用仅仅只是一个梦,我没必要知道的借口搪塞过去,如果只是个噩梦的话,你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所以……能告诉我吗,药研?”
“海……我……还有本丸里的其他人,都是本灵吗?”
看着海老名坚定,不容置喙的眼神,药研沉默良久,才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诶?啊……大家都是本灵没有错,因为实在是很想见到真真正正的哥哥们,而不仅仅只是有着哥哥们记忆的分灵而已,所以……难道说,是其他本丸,为分灵的你出了什么事吗?”
海老名刚开始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药研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的看向药研,却得到了他的默认。
“是那座本丸的审神者很恶劣吗?故意让你做一些难以完成的事情,逼迫你到碎刀吗?”
因为同为本灵,海老名很清楚分灵的记忆只会在他碎刀之后返还给本灵,所以药研会接收到让他情绪如此激动的分灵的记忆,说明那座本丸的药研一定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尽管如今仍旧没有记起药研,但心底隐隐的难过却驱使着海老名追问起具体情况来。
“不是……不是那个家伙逼着那个本丸的我不得不碎刀,是那个我自己选择结束生命,自行跳下刀解池的。”
“怎么会……那座本丸的你身边,一定也有藤四郎他们吧?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选择?而且……”海老名说着,伸出手,仔细的描摹着药研的眼角眉梢,光是听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觉得心疼的难以忍受“清醒着跳下刀解池,一定很疼吧……你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痛楚呢……”
“怎么可能受不了……因为身体再疼,对我来说,也疼不过眼睁睁看着你在我怀里碎刀的心疼啊……”药研轻轻的握住海老名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感受到他仍旧切实的存在于自己的身边,那种因为分灵记忆带来的惶恐,才稍有减缓。
“是……是因为我?可是你的弟弟们怎么办?你就这样丢下他们不管吗?万一……万一那个审神者对他们……”
“不会有万一的,因为那个我已经把他给杀了。而且到我杀了审神者为止,虽然他的态度越来越暴虐,但那座本丸里暗堕了的,也只有我一个,乱他们都还安好无事,所以为了他们不受到我的影响,同时因为你也不在了,我没有任何继续强撑下去的理由,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药研打断了海老名还没说完的话,开口解释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种看似不负责任的选择,眼底流露出些许的快意。
“我不明白……既然大家都没事,为什么唯独你会暗堕?”
“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着你,因为我的无能和弱小,继续被那个渣滓给折磨和侮辱……所以……只要能让那个肮脏污秽的渣滓,再也没有触碰你的机会,哪怕是会因此而背负上弑主的恶业,堕落成狰狞的恶鬼,我也在所不惜!”
“药研……”看着情绪激动的药研,海老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将药研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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