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杜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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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

“……”倪旖沉默着，还被狗拽得踉跄几步，根本没法驾驭，揍人厉害，但是被狗制服，怕这狗子蹭她腿。

蒋商鉴往后躲躲。

那狗就特喜欢他，非往他脚边蹭。

倪旖被拽得失了重心，直接撞他怀里，磕得牙齿都痛，鼻息混着他头发青草香味，脸颊的温度，下巴上可能是因为近视眼，细细一看，漏刮掉很小一点胡茬。

蒋商鉴一把将人扶稳，往后躲躲，怕惹着误会，顺手牵过来杜宾，小步快走门玄关处，蹲地板上轻轻摸着狗。

对方避得太明显，倪旖又有些不痛快，心说，碰一下会毒死你么？让得那么快。

“哝——”倪旖递他狗粮塑料袋。

蒋商鉴接过来一翻连动作都动动，发现她家狗子的零食是居然是干牛鞭，侧面问着：“这玩意能清晰看到两种海绵体。”

倪旖有点欣赏他，基础知识不错，飘飘解释：“牛鞭汤，也挺好喝的。”

“一般小女孩搞护卫犬，吉娃娃博美泰迪，这三剑客好多的。”蒋商鉴笑道，这杜宾很温顺，被调教得很好。

倪旖闷闷跟着他，垂眸望着蒋商鉴抚摸狗毛，手指修长有力，掌骨分明，白皙细腻到能明显看到淡青色血丝。

摸狗的时候，那么轻昵，比起慵懒到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得专注些，温润又斯文。

好想让他摸摸我的脸啊！

手感应该很好吧？

怪不得妈咪把他直接带到小套房，这颜值，看着真讨人喜欢。

不代表没安全意识，因为有智能家庭监控和报警系统，况且在倪家，一般不会出事情。

倪旖就开始胡思乱想。

“我daddy还总打它，一丁点大就带去ktv撸串社会化训练，很温顺的，就跟我不合而已。”倪旖撑着门壁低头换鞋。

蒋商鉴懒洋洋声音从玄关柜传来，抬眸时懒得随性，话里永远含着浅淡笑意，拖腔带调地：“狗我遛，走吗？”

稀落晦暗晨曦在玄关分割出明暗，蒋商鉴就蹲在那片影子里，身量很高，利落轮廓，又不单薄，挺有力量感。

妈的，活着还不如条狗？

倪旖偷摸着给他个白眼，低头时却微微红了脸，那眼神果真看狗都深情。

蒋商鉴闲闲道：“我那本科朋友婚后就遛狗。每天都发朋友圈炫耀金毛，实则晒老婆，特鸡贼呢。”

有什么微妙在心里缓慢变化着，在刚刚的那句话里，微微地发酵，产生出一些奇异的东西。

倪旖手指无规则地裤腿乱划，心里乱成一片，嘴中却平静地说着：“嗯，那还真挺鸡贼。”

“我很像狮子座。”倪旖猛不丁。

“啊？”她这话说得毫不联系上文，蒋商鉴没听明白。

“狮子座，真的挺好懂的。”倪旖自言自语，莫名一阵酸楚感却在内心里反复诵读，像山谷里往返的回声。

“确实，性子直。”蒋商鉴附和两句，准确掌握敷衍精髓，“我室友就是狮子座。”

“那挺好，”倪旖吸口气恢复清明心智，瞥见妈妈出来倒水，便朝里面叫嚷，“妈咪，我跟师哥遛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