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铛铛……”
屋外铃铛晃动，发出清冽的碰撞声。
“嗯……”床上女娃揉揉睡眼朦胧的双眼，露出一双清明的眸子。
看到眼前熟悉的摆置，她愣了一下，看着缩水的身体一跃而起跑到铜镜前，镜中有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脸，
“这是……我小时候……”
“小姐快起床！族里少爷小姐都去族学了，快点！”
屋外传来一声巨吼，她怔了怔，看到记忆中那个粗鄙侍女推开门走过来。
她……不是百年前便老死了吗？
来不及多想，一件衣服径直套在她身上，粗鲁的大手拽着她的头发，绣帕浸了冰水抹在脸上，她一个激灵，抬头对上一双混浊的眸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娘啊？快走！”
走出门被一路推搡，她面无表情进入族学，走入几步，看到屋里族人聚集一处，正前方站着一位长老，他安排道：
“清晨要洗去身上浊气，吸收天地灵气，现在坐下吐纳！”
脚步不停，凭着微薄的记忆她走到一块垫子前，放下手中书本盘腿闭眼冥想，新鲜的肉身、心脏跳动的频率，不时扰乱她的心，脑海中一幕幕闪现。
她被束缚在炼器台上，心头血被取出，身旁放着一件法器，身下烈火滚滚……
-
“起身！”
前面孩子三三两两站起，向长老行礼。古一清做坐在垫子上纹丝不动，长老走过去粗鲁拉起她，
“小娃来听什么讲？回去回去！等到了年纪再来！”
“啊！”
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长老拉起来推出族学。走到门前，长老打量她一眼，道：“你现在太小了，以后再来。”说完，他关上了门。
站在族学门前，古一清愣了愣，打量四周几眼，抬腿沿原路跑回院落。
小院里，小香正拿着几件衣服缝补，她突然看到一个小身影跑进来，待到看清是小姐，她一股火气上来张口就骂。
古一清无视她的呵斥，一溜烟跑回屋，身后还跟着气势汹汹的小香，她神识一瞥屋内，大声呼喊道，“大夫人救我！”
屋里妇人脚步一顿，看到门前一个小身影晃进来，疑惑：
“怎么了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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