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奔跑着的骑兵纷纷停下，他们骑在马上，静默地盯着包围圈里的一行人。
一时间，这段空旷的官道上安静无比，只剩下马儿们踢踏和打响鼻的声音。
“哼！你说是就是？”段晞开口，嚣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把你的印鉴拿出来！”
“在下只是奉命追查，并无官职在身。”
“原来是个白身，”段晞不屑地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查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下正是来查您是谁的。”武士掏出令牌，在段晞眼前晃了晃，上面明晃晃地写着一个“曹”字。
段晞立刻涨红了脸，她一副又气愤又害怕的样子，哆嗦了半天，道：“你……你们查什么案子，要查到我的头上？”
那武士上前几步，不答反问：“郎君是哪里人士？这是要从许都往哪儿去啊？”
段晞瞪了他片刻，还是后退了一步，示意老何：“把过所给他。”
老何沉默着照做。
武士打开反复看了看，问道：“杜郎君是寿春人？”
老何被吓习惯了，听到段郎君又换了姓，眼皮都没抬一下。
“不错。”
“太中大夫孔文举是您的什么人？”
“我姊丈。”
武士奇怪地盯了她一眼，“杜夫人也是寿春人？”
段晞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可能吧。”
“可能？你连令姊是哪里人都不知道？”
段晞的气焰立刻低了下去，“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两年才通上信，我哪里记得住她是哪一房的？兴许就是寿春人吧。”
她嘴里又嘟囔着，“要不是我爹，谁去许都受他们闲气！”
武士收回了狐疑的目光，他笑了笑，问道：“郎君真是好闲情，怎么半夜赶路？”
“我……我家侍卫这么多，夜里赶路也没什么，还能快点到家。”段晞目光飘忽。
“嗯？”武士握住佩刀。
段晞咬咬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急促地说，“孔公怕我带坏他宝贝儿子。”
“是吗？”武士绕着他走了几步，突然指着马车道：“车上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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